苏简安顺势走进去,看见陆薄言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,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随意的搭在一边,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,手里的纸巾已经被血迹浸透。 因为害怕留下痕迹让陆薄言查到什么,所以苏简安的检查结果不能打印出来,只能让医生口述给萧芸芸再转告她。
她气急败坏,却无能为力,气鼓鼓的瞪着陆薄言。 苏简安抿了抿唇:“能不能先回家?”
田医生把苏亦承叫到病房外,遗憾的说:“如果过完年还是这样子,让她放弃吧,挂点滴都已经快要没有地方下针了。” 吃完饭,以为陆薄言要回公司接着忙,他却突然改变主意说不回去了,直接回家。
苏简安按了很久门铃都没有人应门,倒是几十公里外的苏亦承突然惊醒。 苏简安囧了,随口扯了句:“哦,我在练习倒着看书……”
中途,他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,通了,但是统统被她挂掉。 父亲下葬那天,陆薄言没有哭,他只是在心里发誓:他永远不会忘记,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
“可警察都已经来了,你还能说陆氏是清白的吗?”记者咄咄逼人。 许佑宁从善如流的打开医药箱,取出消毒水绷带和药品,利落的处理起了伤口。
《女总裁的全能兵王》 苏简安点点头,回家后也没有心思做饭,打开电脑不断的上各个网站浏览新闻,特别是八卦网站,八卦版几乎要被坍塌事件刷屏。
最后擦干净唇上的口红,苏简安从镜子里看见陆薄言进来,下一秒就有温热的身躯贴上她的背,陆薄言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,低头吻上她的颈项。 洛小夕却已经等、够、了!
“那名孕妇后来怎么样了?”苏亦承问。 陆薄言微微眯起眼睛:“嗯?”
苏简安给洪山倒了杯水:“其实……我只是很羡慕你太太,我和我先生……”她笑了笑,不再说下去,“还钱的事以后再说。洪大叔,你回去照顾你太太吧,过几天就要手术了,她可能会有些紧张,你安抚安抚她。” 但是,还没嚣张多久苏简安就蔫了下午她接二连三的吐了好几次,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,虚弱的躺在床上,看起来备受折磨。
但此刻,医生所有的训斥他都甘之若饴,点头道谢:“下次我们会注意。田医生,谢谢你。” 所谓落日熔金,大概如此。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,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,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。
苏简安垂下眉睫:“阿姨,对不起。” 苏简安按了按还隐隐作痛的额角:“只是被金属块磕到了,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没错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说过萧芸芸很受院方重视,所以就算她不是妇产科的,也能动用关系帮简安把真相瞒住。” 有人给警察局提供了一份录音,说是在他父亲的遗物里发现的,内容有点可疑,他们选择了提交给警方。
沈越川一大早就匆匆忙忙赶到公司,没想到在楼下碰到钱叔。 苏亦承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,重症病房的楼层安静得连叶落的声音都听得见,他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发出呜咽的声音。
“这一个星期我光是看他虐待自己都看累了,实在不想再看他病恹恹的样子。他交给你了。”沈越川头也不回的摆摆手,消失在客房门口。 其实,洛小夕自己也没什么自信。
他们挽着手,只是礼节性的,看不出有多亲昵,但两人之间那股子暧|昧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。 “七哥,谢谢你。”许佑宁灵动的双眸里满是真挚。
说完她就离座,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走开,陆薄言目光一凛,跟上她的脚步。 房间陷入寂静很久,苏简安才低低的问:“薄言,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至于那个卧底,他最好藏得深一点,否则…… 苏简安明白过来,这一次,她是真的踩到陆薄言的底线,彻底惹怒他了。
导演也不急,喊休息,让Candy去和洛小夕谈谈。 他出门的时候,家政阿姨终于忍不住开口,“苏先生,另一份早餐……要处理掉吗?”